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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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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同室戈齐王毕命 中诈降计李特败亡

  却说王豹受戮,中外称冤,与豹同事的官僚,各有戒心。掾属张翰,见秋风徐来,忆及江南家景,有菰菜莼羹鲈鱼脍诸风味,便慨然自叹道:“人生贵适意,何必恋情富贵呢?”遂上笺辞官,飘然引去。僚友顾荣,故意酣饮,不省府事。冏长史葛旟,说他嗜酒废职,被徙为中书侍郎。颍川处士庾衮,闻冏期年不朝,亦不禁唏嘘道:“晋室将从此衰微了。看来祸乱不远,我不便在此久居。”乃挈妻子逃入林虑山中。冏溺志宴安,终不自悟,且因河间王颙,前曾依附赵王伦,很不满意,任令还镇,并加意设防。颙长史李含,尝被征为翊军校尉,与梁州刺史皇甫商有嫌,商得参翊军事。含以此不安,冏右司马赵骧,又与含有积忿,含益恐罹祸,竟匹马出都,奔还关中。颙见含回来,当然惊问。含诈称传达密诏,令颙诛冏,颙将信将疑,含遂说颙道:“成都王为皇室至亲,且有大功,今委政归藩,甚得众心。齐王冏越亲专政,朝野侧目,为大王计,可檄长沙王讨齐,齐王必诛长沙王,我得借此兴师,归罪齐王,师出有名,不患不胜。若除去齐王,使成都王辅政,除逼建亲,永安社稷,岂不是一番大功劳么?”播弄是非,图害二王,如此刁滑,最堪痛恨。颙贪立大功,居然依议,便抗表陈请道:

  王室多故,祸难罔已。大司马冏虽曾倡义,有兴复皇位之功,而安定都邑,克宁社稷,皆成都王之勋力也,而冏不能固守臣节,实乖众望。自京城大定,篡逆诛夷,乃率百万之众,来绕洛城,阻兵经年,不一朝觐,百官拜伏,晏然南面,坏乐官市署,用自增广,取武库秘仗,严列不解。故东莱王蕤,知其逆节,表陈事状,横遭诬陷,加罪黜徙。彼益树植私党,僭立官属,幸妻嬖妾,名号比之中宫,宠竖顽僮,官爵俨同勋戚,密署心腹,实为货谋,斥罪忠良,窥窃神器,逆伦始谋,固犹是也。臣受重任,蕃卫方岳,见冏所行,实怀激愤。即日翊军校尉李含,乘馹密来,宣腾诏书,臣伏读感切,五情若灼,《春秋》之义,君亲无将。冏拥强兵,置党羽,权宦要职,莫非私人,虽加重责之诛,恐不义服。今特勒精卒十万,与州郡并协忠义,共会洛阳。骠骑将军长沙王,同奋忠诚,废冏还第,成都王颖,明德茂亲,功高勋重,往岁去就,允合众望,宜为宰辅,代冏阿衡之任。臣志安社稷,未敢营私,为此拜表摅诚,急切上闻!

  颙既上表,即令李含为都督,出次阴盘,张方为前锋,进逼新安,距洛阳百二十里,一面遣使邀结成都王颖,新野王歆,并范阳王嫚。音哮。嫚系宣帝从孙,父绥尝封范阳王。绥死由嫚袭封,拜安南将军,都督豫州军事,就镇许昌。诸王接到颙使,尚各按兵不动,坐观成败。也是中立政策。那齐王冏得了颙表,事出意外,不免惊惶,忙召百官,会议府中。冏首先开口道:“孤首倡义兵,扫除元恶,区区臣心,可质神明。今二王听信谗言,忽构大难,究应如何对待,方保万全?”尚书令王戎应声道:“如公勋业,原足盖世,但赏不及劳,故人怀贰心。今二王相结,恐不可当,公何不委权崇让,洁身就第?使二王无从借口,自然得安。”司空东海王越,也如戎议。忽有一人趋入,怒目厉声道:“赵庶人听任孙秀,移天易日,当时衮衮诸公,无一倡义,赖我王犯矢石,贯甲胄,攻围陷阵,事乃得济。今日计功行封,未遍三台,这是赏报稽迟,责不在府。今谗言肆逆,理应一致同心,共图诛讨,乃虚承伪书,令王就第,试想汉魏以来,王侯就第有能保全妻子否?谁主此议,实可斩首!”你想讨灭二王,果可保全妻子么?王戎闻言,大吃一惊,慌忙审视,乃是冏门下中郎将葛旟。再顾齐王冏面色,也觉有异,更惶恐的了不得。眉头一皱,计上心来,托言腹胀如厕,装出龙钟状态,才至厕所,跌了一交,弄得满身粪秽,臭不可闻,乃踉跄逃去。亏他装做得出。百官莫敢置议,也陆续溜了出来。

  冏恐长沙王为内应,忙遣心腹将董艾,引兵袭。偏已走了先著,率左右百余人,驰入中宫,阖住诸门,挟了惠帝,号召卫士,出攻大司马府。董艾陈兵宫西,纵火焚千秋神武诸门,亦遣部将宋洪,往烧冏第。两下里喊声大震,火光烛天。冏使黄门令王湖盗出驺虞幡,麾示大众,宣言长沙王矫诏为乱。却拥惠帝至上东门,御楼传旨,说是大司马谋反。董艾不顾利害,望见天子麾盖,竟令部众仰射,矢集御前,侍驾诸臣,多被射伤,或即倒毙。都下各军,见董艾如此无礼,遂疑冏谋反是实,于是相率攻冏,接连战了三日三夜,冏众大败。大司马长史赵渊,执冏请降,当由牵冏上殿,面见惠帝。冏自陈枉屈情形,伏地涕泣。惠帝不觉心动,意欲赦冏。亟叱左右推冏出外,一刀杀死,枭示六军。同党如董艾葛旟等,皆夷三族,戮至二千余人。冏子冰英超,一并褫爵,幽禁金墉城。冏弟北海王寔,连坐被废,乃复请惠帝登殿,下诏大赦,改元太安。进长沙王为太尉,都督中外诸军事。封废王蕤子炤为齐王,奉齐献王攸遗祀,且遥谕河间王颙等罢兵。颙乃召还李含张方,含怏怏退归。原来含为颙计,檄讨冏,本意是借为饵,总道非冏敌,必为所杀,待冏杀后,势必具敝,正好乘衅入都,除冏废帝,迎立成都王颖,由颙为相,自己好佐颙预政,偏偏不如所料,得一举杀冏,反把朝廷大权,平白地为取去,真是替人作嫁,毫无益处。含因此失望,又想设法挑衅,劝颙除。适值巴氐李特,倡乱成都,颙有西顾忧,遣督护衙博出屯梓潼,与特相持,不得不将内政问题,暂且搁起。小子也只好将李特乱事,随笔叙明。

  自从李特兄弟,与流民西行入都,见前文。益州刺史赵廞,见特材武,引为己用。特弟庠流,当然同处。特恃势掠民,为蜀人患。成都内史耿滕,密奏晋廷,略言“流民剽悍,蜀民懦弱,喧宾夺主,必为乱阶。刺史赵廞,不能控驱,反假权宠,应如何防患未然,酌量调遣”云云。晋廷遂征还赵廞,用滕为益州刺史。廞本贾后姻亲,接到朝旨,愈觉悚惶,自思晋廷衰乱,不如抗命据蜀,独霸一方。乃大发仓廪,遍赈流民,更厚待李特兄弟,倚作爪牙。待耿滕入州,竟发兵出攻,把滕击死。又诱杀西夷校尉陈总,自称大都督大将军益州牧,建置僚属,改易守令,分遣李特兄弟,屯守要害。庠招集各郡壮勇,得万余人,堵塞北道,受廞封为威寇将军。廞长史杜淑张粲,谓廞倒戈授人,恐为庠噬,廞从此忌庠。庠未曾闻知,反入劝廞速称尊号,语尚未毕,即被淑粲两人,左右突出,把庠拿下,责他大逆不道,推出斩首。特与流在外握兵,乃骤斩一庠,岂非冒味?一面遣人慰抚特流,但言庠罪应死,兄弟不相连坐,尽可安心戍守。特与流那里肯从?便引众趋归绵竹。廞恐二人报怨,拟遣将加防,适牙门将许弇,求为巴东监军,杜淑张粲,固执不许。弇怒杀淑粲,淑粲左右复杀弇。三人皆廞心腹,同时毙命,廞如失左右手,不得已遗长史费远,蜀郡太守李苾,督护常俊,率领万余人,往戍绵竹附近的石亭。李特欲为弟报仇,潜募徒众,得七千余人,夜袭费远等军营。远等骇走,奔还成都。特乘胜进攻,日夜不休。远苾与军祭酒张微,复斩关夜遁,文武尽散。廞孤立无助,只好带了妻孥,混出城门,驾着扁舟,走向广都。手下亲丁数名,见廞失势,顿时图变杀廞,函首送特。特已趋入成都,大掠三日。既得廞首,悬示城门,且遣使入都,表陈廞罪,伫待朝命。先是梁州刺史罗尚,闻廞逆命,曾上言廞非雄才,不久必毙,已而果如尚言。晋廷以尚为能,即授尚平西将军,领益州刺史。尚率牙门将王敦,广汉太守辛冉,及新任蜀郡太守徐俭等入蜀。特闻尚来,且忧且惧,使季弟骧绕道出迎,赂贻珍玩,统是五光六色,价值连城。尚不禁大喜,见利即喜,贪鄙可知,乌足济事?立命骧为骑督,特与弟流复率部众牵牛担酒,驰至绵竹,为尚接风。王敦辛冉语尚道:“特等统是盗贼,可乘他来会,拿住斩首,方免后患。”尚不肯依议。厚抚特流,偕入成都,更保举特为宣威将军,流为奋武将军。会秦雍二州,接奉朝旨,令召还入蜀流民。又由御史冯该,往蜀督遣,流民多不愿行。特尚有兄辅,留居略阳,此时赴蜀,语特谓中国方乱,不宜遣还流民。特乃再致赂罗尚,并及冯该,请展缓流民归期。两人得了货赂,许令宽限半年。

  时方春季,转瞬间即到新秋,流民多为人佣工,无资可行,且因水潦方盛,五谷未登,更不便就道,复乞特再为缓颊。特因申禀罗尚,更请延期。尚颇欲允许,广汉太守辛冉,向尚力阻,坚持前约。就中还有一段隐情,乃是冉暗中舞弊,只手瞒天,当特流二人受官时,诏书迭下,令冉等调查流民,果与特等同讨赵廞,亦应按功加赏等语,冉昧下朝命,并未照办,且欲杀流民首领,劫取资财。流民相率怨冉,复相率感特。特欲收结众心,便在绵竹连置大营,安处流民,并移文至冉,请他法外施仁,毋使流民失所。冉阅特文,勃然大怒,索性悬赏通衢,募李特兄弟头颅。特闻冉悬赏购已,令人潜往揭榜,令弟骧添写数语,谓能斩送流民首级,每一头赏布百匹,于是流民大愤,奔投特营,旬日间至二万余人。冉复立栅冲要,谋掩流民,且遣广汉都尉曾元,牙门张显率步骑三万人,夜袭特营。罗尚亦遣督护田佐为助。特正分部众为二垒,自居东营,令弟流居西营,缮甲厉兵,设伏以待。曾元张显田佐等,到了特营,见营中灯火无光,寂无声响,总道特未曾防备,放胆直入。不料号炮一声,伏兵四出,特自营内杀出,流从营外杀入,一阵乱剁,把曾元张显田佐三人,一古脑儿了结性命,余众多死,逃脱的不过数千人。流民喜跃异常,共推特行镇北大将军,承制封拜。流行镇东大将军,兼号东督护。辅与骧亦俱为将军,进兵攻冉。冉督兵出战,屡为所败,遂溃围出走德阳。既不能战,又不能守,还想什么大富贵?特入据广汉,令李超为太守,再率众往攻成都。沿途晓示蜀民,与他约法三章,施舍赈贷,礼贤拔滞,军律肃然,秋毫无犯,蜀民大悦。是谓强盗发善心。罗尚出兵拒特,统被击退,不得已在城外筑垒,连营自固,一面贻书梁州,及南夷校尉等处,乞请援师。

  河间王颙,得成都被困消息,乃遣衙博带领兵士,往援成都。晋廷亦授张微为广汉太守,进军德阳,罗尚又遣督护张龟,出次繁城。三路人马,遥相呼应,为夹攻计。特使次子荡引兵袭博,自统部众击破张龟,再至德阳堵御张微。博引兵至梓潼,列营阳淝,突闻李荡掩至,仓猝出战,被他杀败,退保葭萌。梓潼太守张演,弃城遁去。巴西丞毛植迎降荡军。荡再攻衙博,博又怯走,麾下兵悉数降荡。荡向特报捷,特遂自称大将军益州牧,都督梁益二州军事。改年建初,大发兵攻张微。微依高据险,与特相持,连日不决。待至特众惰弛,乃遣步兵循出而下,突入特营。特抵挡不住,且战且走。途中七高八低,险些儿为微所乘,几至全军覆没。忽见一少年将军,身穿重铠,手持长矛,大呼直前,让过李特,竟向微军中杀入,左挑右拨,无人敢当,接连刺死数十人,方将微军杀退。特瞧将过去,那少年不是别人,正是次子李荡,不由的喜出望外,复驱众返追微军。微见特追至,整阵再战,不料荡余勇可贾,仗着一杆蛇矛,摧锋陷阵,辟易千人。微军已胆弱气衰,不敢与斗,微只得逃回德阳。特既得胜仗,便欲引还,荡进言道:“微已战败,士卒伤残,智勇俱竭。我军正可乘他劳敝,一鼓擒微,若失此机会,待微休养疮痍,再得振奋,恐未易图谋了。”特乃令荡进围德阳。微溃围出走,由荡驱众追杀,竟得将微刺死,并生擒微子存,旋师报特。特召存入见,存跪伏乞命。特乐得施恩释存使归,发还微尸。也知权诈。遣部将骞硕为德阳太守,正拟再攻成都。

  忽闻河间王颙,又遣梁州刺史许雄,率兵前来,乃留众守候。俟雄军一到,便杀将过去。雄军远来困乏,怎敌得李特的生力军?战不数合,便即败退。越宿又战,雄军复败,遁回梁州。特乃得移兵西进,复攻罗尚。尚自特东去后,曾在郫水岸上,增戍加防,且因李流李骧,未曾随特他去,仍然分驻毗桥,因此不敢远出,但遣兵出扰骧营。骧再战再胜,三战失利,奔入流营,与流并力回攻,又大破尚军。尚军真不耐战。尚急得没法,偏李特又潜军渡江,击退郫水戍卒,会集流骧两营,直逼城下,声震山谷,直使尚叫苦不迭,寝食难安。尚尝谓廞无雄才,试问自己有雄才否?成都尚有内外二城,内城叫做太城,外城叫做少城,蜀郡太守徐俭,见李特势盛,竟将少城降特,尚只孤守太城,越觉汹惧,不得已向特求和。特未肯遽许,入据少城。是时,蜀人危惧,皆结坞自保,特遣使安抚,众皆听命。惟特尝申行禁令,不准侵掠,部下流民,趋集如蚁,免不得人多粮少,乃分遣流民,自向诸坞就食。李流入告道:“诸坞新附,人心未固,宜令大姓子弟,入城为质,方保无虞。”特怒答道:“大事已定,但当安民,奈何迫令入质,使他离叛呢?”徒知小惠,亦属不合。既而晋廷遣荆州刺史宗岱,建平太守孙阜,带领水军三万人,西援成都。岱令阜为前锋,进逼德阳。特亟遣李荡等往御阜军,一战失利,入守德阳。益州从事任睿,向尚献议道:“特散众就食,骄怠无备,朝廷援军大至,将入德阳,这正是天意诛逆的时候了。乘此密结诸坞,约期同发,内外夹击,定可破贼。”尚乃令睿夜缒出城,往告诸坞。诸坞人民,正得阜军入境消息,便即从命,愿如睿约。睿还城报尚,又自请往特诈降。尚悉依睿计,睿又出城诣特。特问及城中虚实,睿答道:“粮储将尽,只有货帛,不久便可破灭了。鄙意不甘同尽,故来投降。”特信为真言,留诸麾下。睿在特营二日,备悉特军情状,乃求还省家,特仍不以为疑,听令自去。睿复入内城,部署兵马,如期出发,直薄特营。诸坞亦遵约四应,表里合击,杀得特众走投无路,东倒西歪。睿领着锐卒,冲至特前,特见睿到来,还疑他纠众来援,当拍马相迎,不防睿劈面一刀,立即送命,倒毙马下。李辅急上前相救,又被睿顺手杀死。惟李流李骧,及特少子李雄,挈领家属及所有残众,拼命杀出,遁往赤祖去了。罗尚出城安民,把李特李辅尸身,一并焚骨扬灰,惟先时将两首枭下,遣使传送洛阳。小子因有诗叹道:

  挺身百战逞强梁,一败偏遭马上亡。

  莫笑当年刘后主,兴衰得丧本无常。

  特既败死,荡在德阳,闻报即还,欲知后来情形,待至下回再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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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长沙王,随冏起兵,未尝亲临一战,而因人成事,得复故封,此未始非一时之幸遇,为计,亦可以知足矣。乃与颖谒陵,即有乘间挑拨之言,小人得志,为鬼为蜮,诚哉其靡所底止也。李含之为颙设谋,比尤狡,欲借颖以除冏,含且借颙以除冏。假令当日者,冏果得并除,含计得逞,安知含之不再除颖颙也?然木必朽而后虫生,堤必裂而后蚁入,冏颖颙,能知同族之不宜相戕,推诚相与,虽有百含,何能为哉?彼李特兄弟与流民同入成都,得良吏以驾驭之,未始不可收为爪牙,乃前有赵廞,后有罗尚,贪欲无艺,反使李特等乘怨行私,挟众为乱,至特诛而乱似可止矣,然罗尚犹存,民怨未已,蜀岂能有宁日乎?此贪夫之所以终为国祸也。


两晋演义

《资治通鉴》(常简作《通鉴》),是由北宋司马光主编的一部多卷本编年体史书,共294卷,历时19年完成。主要以时间为纲,事件为目,从周威烈王二十三年(公元前403年)写起,到五代后周世宗显德六年(公元959年)征淮南停笔,涵盖16朝1362年的历史。在这部书里,编者总结出许多经验教训,供统治者借鉴,宋神宗认为此书“鉴于往事,有资于治道”,即以历史的得失作为鉴诫来加强统治,所以定名为《资治通鉴》。《资治通鉴》全书294卷,约300多万字,另有《考异》、《目录》各三十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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